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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当当当当当 (第2/3页)
回头,张楚佳对杨景行幸灾乐祸:“奇葩终于要尝尝我们的日子了。” 胡以晴则安抚杨景行,说这是李迎珍严格要求他,让他顶住压力。事实上杨景行已经弹得很好了,年轻人,弹那种曲子,显得浮夸一点有什么大不了。 星期天,农历九月二十一,霜降,天气阴沉,不但凉,还有点冷了。秋风吹过,落叶缤纷。 上午,站在音乐学院北楼二楼的阳台上休息时,杨景行能听见从上面传下来的音乐声和女生说话的声音。能确定是三零六的,是在练习一首杨景行没听过的曲子。 这曲子很轻柔安静,和《魂斗罗》完全是两码事。笛子,扬琴,电子琴和琵琶担任的主角,几个声部交融得很好,听着特别舒服。 看杨景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思考人生,李迎珍也没催促他抓紧时间回来练琴。这孩子,最近确实有点浮躁。李迎珍有些后悔自己太心急,不该那样表扬他的天赋,也不该让他这么早就不得不去钻研作曲。或许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冷静一下。 听完了楼上的演奏,杨景行回屋,坐到钢琴前,都不用摸索酝酿,直接把刚刚听的曲子弹了一遍。 李迎珍都没打断,因为杨景行弹得挺好,挺投入。杨景行也弹得很简单,没有自作聪明搞一堆装饰音和复杂的和弦。 杨景行弹完后又坐在那里发呆。楼上传来一个女声:“喂,楼下的。” 杨景行也没屁颠屁颠出去搭腔,休息了两分钟后把《升c小调圆舞曲》重新弹了一遍。 胡以晴和张楚佳没敢发表评论,都看李迎珍。李迎珍也没表扬杨景行,问:“有什么体会?” 杨景行好像答非所问:“音乐的世界太深奥,太宽广,我的想法太幼稚。” 李迎珍轻叹一口气安慰:“不管是什么想法,只要你去努力了,都不能说幼稚。” 杨景行笑笑:“谢谢您。” 三个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张楚佳问杨景行:“你不会是被他们两个骂傻了吧?” 杨景行做出先天性白痴的表情。 胡以晴笑:“不会的,他很有自信。” 张楚佳也说:“你以为我真的没事做啊,天天来陪你受打击,就是想看你这个奇葩能创造什么奇迹。” 胡以晴建议:“你好好休息几天吧,真的,晚上别去琴房了。” 张楚佳继续说:“你可千万别有挫败感,不然我这个练琴十几年的人就没法活了……那些一辈子没写出作品的人也早点死了算了。” 杨景行摇头:“什么挫败感,顶多就是有了点自知之明。” 张楚佳鼓励:“加油,说不定三零六以后就多了个男的。” 杨景行这天晚上果然没练琴了,并不是说练了等于白练,而是这种练习所取得的进步对他来说太容易,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的。 可是他展望自己的未来,真的能在音乐的创作上作出贡献和突破吗?难免值得怀疑。他甚至担心得到得太容易反而会使他水平受到限制。 就算一年内把所有的世界名曲都弹到相当之好,对杨景行自己来说,还是等于一无所获。他还是不能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与别人分享。 新的一周开始。一大早陶萌就审讯杨景行:“你昨天晚上又在市里?” 杨景行摇摇头。 陶萌懒得仔细打听,说:“谱子我回家弹了,挺好听的。” 杨景行点头:“谢谢。” 陶萌瞟杨景行两眼,没再说什么。 第二组第四桌周围的同学都觉得这两天有点反常,安静了不少,没听见陶萌的笑声和怒声了,她和杨景行讨论题目的时候,学术氛围特别浓厚。 星期四上午的最后一节课,陶萌听杨景行分析完了一道应用题后谢谢,自己看了看后又小声问:“杨景行,你是不是生气了?” 杨景行奇怪:“生什么气?” 陶萌严肃:“别装,你肯定记得?” 杨景行说:“哎呀,法拉利看不看也没什么,再说你也同意带我去了,是我自己没把握机会。” 陶萌象征性笑一下:“又来了……你不生气了?” 杨景行看陶萌:“如果你说的是我的说话方式问题,我没生气,你想,我要是生气,还会听你的吗?早变本加厉烦死你了!” 陶萌轻笑:“没生气就好,你也别说得那么严重。” 杨景行倒是觉得挺严重的:“我影响你心情,就影响你学习……” 陶萌重申:“没这么严重!” 杨景行问:“你知道最严重的是什么吗?” “什么?” 杨景行挺失落的:“就是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影响力。” “没这么严重……”陶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杨景行伤心得一脑袋撞在了桌面上。 陶萌两手一抱,把头埋了下去,趴在桌子上抖了一会肩膀后起身,面色潮红的看着杨景行说:“那我们说好,以后上课的时候不准说这些。” 杨景行点点头。 打下课铃后,老师走了出去。杨景行一下蹦了起来,对陶萌叫:“终于下课了,快来快来!” 陶萌又把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