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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我的森林(8) (第2/3页)
经验,好糊弄啊——听说好多女学生主动献身给‘仁波切’生孩子的。” 罗杰继续问道:“那这个格桑仁波切,就是我现在要去拜访的这位,属于哪个级别的仁波切,顶级的还是低级的?信众多吗?” “应该算顶级的吧。”司机随即说出理由,“他好像真的是藏族噢,听说当过几年喇嘛的,经书读的溜的很。” 罗杰笑道:“要真是藏人倒不奇怪,藏人家的男孩子,有将近一半会出家的。不过,我看过他微博上的照片,怎么看都不像藏人,多半是假冒的。” “那可被您说着了,一准是这么回事。”司机随便吹捧了下罗杰,接着说道:“这几年,我们这帮子干出租的朋友没少往这拉客,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多了去了,根本算不是啥。您知道吗,有几个大明星,什么天后啥的,隔三差五的过来朝拜,前呼后拥的,一水的豪车,气派着呢!回去的时候,个个红光满面,容光焕发,一看都是开光成功了,哈哈,哈哈。” 罗杰已经得到了关键信息,便完全放松下来,静静的听司机神侃,后者当然没让他失望,一路之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慢慢的从“仁波切”聊到其他的社会热点,把这几年北京乃至全世界发生的重要事件过了一遍,并且都还点评的头头是道,果然是名不虚传。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的士在九渡景区南侧的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子边停下来,罗杰看着旁边停车场边上飘扬的几幅经幡,知道来对了地方,特意多付了百多元的车资,下车朝村子里走去。 司机原本就对罗杰印象不错,多拿了钱,连声道谢,可是看到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脖子上竟然挂了串念珠,手中还多了串佛珠。先是惊奇的睁大双眼,接着脸上表情飞快的变幻几下,最终笑嘻嘻的点点头,随手把“空车”的牌子放在挡风玻璃后面,然后冲着渐渐远去的罗杰背影竖起大拇指,“高,他妈的实在是高!” 刚刚走进村口,道旁就有两名里面羽绒服,外面套简陋僧衣、戴着僧帽的阿姨主动迎上来,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罗杰急忙合十还礼。 “小师弟是来参加法会的吗?” 罗杰点头称是,一个阿姨随即递上一根哈达,另外一个递上一个小册子,封面上是个黄袍喇嘛,法相庄严,让人肃然起敬。 罗杰把哈达挂在脖子上,顺着两人手指的方向,来到村子尽头的一个宅院门口。此处原本是个普通的四合院,经过完全彻底的改造,已经变成了一个藏传佛教的佛堂——白色的外墙,红色的廊柱和飞檐,四角是金黄色的木雕兽首,顶部矗立着金光闪闪的法幢。 走进大门,迎面便是一尊巨大的佛像,前面是四排密密麻麻的酥油灯,油灯前的平台中间,金黄色的蒲团上,端然坐着一位红袍大喇嘛,正把手放在一个膜拜者的头顶心,口中低声诵读经文,右手的佛珠不停的在指尖流动。 罗杰飞快打量了几眼,只见两百来个平方的佛堂从门槛开始便摆放着密密麻麻的蒲团,除了最后面两排还有几个空位,剩下的已经全都有主了,这些信徒们有的便服、有的穿僧衣,有老有少,更多的是年轻人,形容体态各不相同,不过全都双眼紧闭双手合十,跟随着前面的“仁波切”齐声诵经,空气中弥漫着虔诚的气息。 罗杰连忙找了一个蒲团盘腿坐下,假装在跟众人一起诵经,乘机偷偷的观察,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来的晚了,这个法会似乎已经进入了尾声,上师正在挨个给信众们醍醐灌顶、赐福。罗杰还注意到,“仁波切”的身前有个看起来完全不像功德箱的功德箱,被赐福之后的信众都会自觉的往里面投些钱,虽然全都是面值100的红票子,最少的都有五张,多的上百张,可人家端坐的上师根本连眼皮都没翻一下,显而易见,要么司空见惯,要么早已富得流油,完全看不上。 趁着善男信女们都在虔诚祷告,罗杰悄悄的换了下位置,把自己排在最后,然后便老老实实的锻炼“五心向上”、“冥想”,体会下瑜伽的感觉。 终于轮到罗杰,他没有像其他信众一样匍匐在上师脚下,而是在蒲团上直视格桑仁波切,双手将手中徐慈窈学生时代的彩照和几张打印出来的网络图片,上面全都是徐慈窈跟这位“仁波切”的合影,沉声说道:“上师,我不是来给自己祈福的,而是给她,徐慈窈,还有她的孩子,一个两岁的男孩子,给她们祈福的——她们都死了。” 仁波切的眼皮开了一条缝便立刻合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罗杰却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即冷笑几声,高声问道:“请问上师,信众若是犯了淫邪之罪,死后会遭何种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