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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第2/2页)
就会低人一等看待,如果再像你们两兄弟这样。又不请他喝个酒,又不给他送包烟,他不卡你才怪。” 小赖因为是云南帮,对广东帮比较反感,向两兄弟说道。 “老子干嘛要请他喝酒,老子请他喝尿还差不多,那个叼毛,见来个女的稍微有点姿色,就喜欢往人家身上凑。对于男的咧,就爱理不理。问他一个问题,他也是爱理不理的,理也是用白话回答,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反正他叫我做事,如果用白话叫我就故意装听不懂的,就不鸟他。平时在外面,抽烟,老子发一圈同事就不发给他,师傅又怎样,妈个p的,老子还在这个厂做,他就是师傅,老子不做了他啥都不是,反正也不想干了,还坚持到现在就想看他到底给不给我转正,其实他妈的这个执模谁学了三个月还做不了啊,傻瓜学三个月都会了,他就卡我咯。” 曾仕强可能对“姬孤寒”积怨甚深,说了一大堆很不满的话。 “那个叼毛,不知道谁帮他起的名字,‘姬孤寒’,这名字起得真是名副其实,可以去拿奖。他是真他妈的孤寒,出去抽烟,就自己从口袋里掐一根出来,从不给别人派的,那你不给别人派你别抽别人的呀,别人给他派他又密密地接。我听我师傅说,去年他过生日,请了十几个徒弟去吃饭,暗示人家每个人给他封100块钱红包,结果去吃什么你们知道吗?就去快餐店炒了几个菜,啤酒都没得喝,给人家喝散装米酒,听说十几个人吃饭花了两百块不到,他收红包收了一千多,摆明了就是叫那些个徒弟给他送钱的。” 小赖因为是云南人,是老乡内部介绍进去的,跟曾仕强,曾仕湖虽然在同个车间当学徒,但他跟的师傅是他们云南的同村老乡,所以对好靓珠宝厂里面的内幕、是非比曾仕湖两兄弟要了解得多,所以又向两兄弟说出了一段“姬孤寒”的狗血八卦。 “妈的,去年我不在,如果我在叫了我去,我就搞个空利市封去白吃他的,米酒老子都要喝到他亏本。”曾仕强说道。 “他才不会叫你,他都是叫那些想转正,需要巴结他的,像你这种烟都不派给他的,明摆着不是同条道的了,叫你你也不会去,他何必给自己找难堪。” “小赖,我有一点搞不懂,其实转正了,也没啥意思啊,不就是底薪多100。可以加班,有加班费,像现在淡季没啥订单,撑死也就拿个700-800块,连附近电子厂的女生都比不过,为什么这些人还要那么讨好师傅想转正呢?” 曾仕湖感觉很不理解,为了一份这种工资极低,微不足道的工作,为什么那么多人委屈自己去讨好“姬孤寒”们,哪里都有工作呀?所以有此一问。 “仕湖,仕强,你们两兄弟人都挺好,我偷偷跟你们说,但你们别出去乱说哦,其实他们想转正,并不是说转正了工资就有多高,而是转正了,工资收入只是小头,还有大头的额外收入。” “额外收入,一个普通员工能有什么额外收入?” 曾仕湖,曾仕强感觉这个“知识”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向小赖问道。 “是呀!那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小赖压低了声音说。 “这个还用讲?做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等纯金纯银首饰的呀?问题是做又怎样,做好了又不是你的。”曾仕强说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小赖因为懂得这些内幕道道,有点得意地向两兄弟继续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做金吃金,你们想一下。我们现在还是学徒,就每天拿着铜戒指,铜项链来练手。每天手里拿着铜,嘴巴鼻子吃着铜粉。但如果转正了,我们每天手上拿着的就是金子了,嘴巴鼻子里吃着的就是金粉,还怕没钱花,想弄钱,偷金呀,这个世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问题是,每天人家就是派个戒指给你,还要签名登记,下班了戒指又收回去,那么多的摄像头,怎么偷得了。再说了,即使偷出了车间,外面的保安每天搜身,我们又不可以戴任何首饰进工厂,也不可能假装这个戒指或者项链是自己本身戴身上的,怎么可能偷得出去。” “整个的戒指和项链,是不可能偷得到的,但是你要知道呀,我们做执模,工作就是对戒指项链进行修修补补,是可以去领小金片来修补首饰的呀。小金片就是好靓厂执模工们的目标,就是执模工们的肥肉,就是执模工们的收入。”小赖说道。 “哦!我知道了,虽然领得的小金片有部分是用来补在首饰上了,但有部分是进入那些人的口袋了对吧?问题是,怎么拿得出去呀?”曾仕湖问道。 “你没见哪些人都穿着拉链多多的牛仔裤啊,保安手上的检查仪器,是一碰到铁就响的,那些金片小小的,只有剪下的指甲那么大一片,哪里不可以放,就放在那个拉链里面夹着,或者放皮带头里面,都可以。一次不要偷多,就偷个一克两克就行了,采取蚂蚁搬家的模式,少量多次……” 噢!二人恍然大悟,不过还想了解点小细节,曾仕湖见6瓶啤酒小赖一个人都喝了3瓶,曾仕湖1瓶都还没喝完,但也没酒了,就叫曾仕强又去拿3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