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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螟蛉(一) (第2/3页)
不禁一呆,再感到被抱住的腿部触感异常温暖柔软,色心立起,也不管那孩子了,笑道:“这娘们倒生得标致,不错,不错。”接着转头吩咐身后兵士,“将这些堡民都杀了,留下这娘们。” 那少妇双颊通红,闻言急道:“求头领放过奴奴的孩子,你让奴奴做什么,奴奴就做什么。”说话时,眼眶里已是噙满了泪珠。 九条龙咧嘴大笑,顾视众人道:“听到没,她说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嘻嘻,听起来像是个活儿好的。” 众兵士哄然大笑,那少妇脸红到了脖子根,垂首无语,但那抓着腿的双手依然半点不放松。 这是那孩子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开始疯狂捶打九条龙,嘶声喊着:“放手,放手!” 九条龙很是恼怒,啐道:“小畜生,找死吗?”边说,边扬起了手里的腰刀。那腰刀刃上尚带血渍,想下一刻就得招呼到了那孩子头上。 那少妇见势,凄声惨叫,但无济于事,刀光一闪,眼见那孩子便要尸首分离,在场众人有些心善的,都不忍直视,别过头去。 刀锋劈下,那少妇登觉眩晕,眼前云天雾地,一片迷离。她心中自言:“若是孩子死了,我也不活了。”却不防一声怒喝暴起,将她一瞬间拉回现实,定睛望去,九条龙的刀竟在距离孩子头顶仅有三寸的地方被人截了下来。 她木然扭头,出手的,正是先前那个年轻的头领。 九条龙的刀被架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刹那间,他就把刀收了回来,睁着牛眼质问眼前那人:“老赵,你这是干什么?” 赵当世也收了自己的腰刀,对着九条龙躬身行了一礼道:“九哥见谅,不是小弟有意为难,而是九哥此举,未免不太合宜。” “怎么就不太合宜?” 因敬着赵当世是杀了曹文诏,在各营中有些名气,九条龙此前多多少少都给他些面子。可要是姓赵的当真不识抬举,顺杆往上爬,那管他是哪路神仙,阻了自己,都一概贼他妈的剁成肉泥。 “九哥,你忘了咱们为何被称作义军?”赵当世双目直视他。 “嗯?”九条龙愣了愣,一下语塞。如今世道,官民嘴巴上说的都是流寇,就各营之间,也多以流贼、山寇之言相互戏谑贬低,所谓义军,只能说是各位当家的自褒自美之词,谁会当真?先前没想过这个问题,竟一时答不上来,想了许久方试探着出口,“不是替天行道?” “九哥所言甚是!”赵当世立刻点头,但同时沉着脸反问,“那么何为替天行道?” “这……”九条龙面朝黄土背朝天大半辈子,肚里是真没货,但他看过戏、听过书,多多少少还是能说道说道的,又绞尽脑汁半晌,乃应,“杀狗官,为百姓做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赵当世竖起拇指道:“九哥不愧是我义军中的榜样,这份自悟难能可贵,小弟自愧弗如。” 九条龙摇摇头道:“你有话就说吧。” 屋檐下,赵当世与九条龙对峙,院中大雨下,周文赫等赵营兵士也全神贯注,他们都已经拾刀在手,大气也不敢出。时下双方虽是貌似一团和气,可风风雨雨这许多年,谁不知道,江湖间,这一秒的相安无事完全不代表下一秒不会刀兵相见。因一句话,一件事反目成仇以致血溅欢宴的事,他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经历过。杀过人的人,对于生命的漠视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见,这九条龙能在虎罴横行的流寇中存活至今,那些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事也没少做过。指望凭一面之缘就能让他对赵当世忍气吞声,拿脚趾头想都不可能。故此,他们屏气待机,不欲再一次落了后手,受制于人。 赵当世先将刀缓缓插回刀鞘,以示自己没有敌意,而后沉声道:“诚如九哥所言,我辈之所以为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