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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季诗 (第2/2页)
是你。” “嗯,我也觉得,”季诗凑过来小声说道,“我刚才是吓唬他们的,因为师尊说了,有人闹事的时候就出手,这样才符合我这个亲传弟子的身份。” “……老不,不是,你师尊教的好啊。” “……” “有人在教唆你徒弟把你拍地里,不管管吗?” 不知是哪里的亭台楼阁中,有人开口了。 这里清幽僻静,周遭种了一圈翠竹,没有什么雾气缭绕,但阳光很好,洋洋洒洒的金色落了人满身,给这几个人仙风道骨的人都施了变懒的法术。 约莫五六个人围着一个放了水镜的圆桌而坐,此刻水镜上放送的正是谢静淞鼓励季诗大逆不道的一集。 “还不一定能入我悬涧宗呢,不用管,”丰神俊朗的男修装起来了,“再者,就算过了十年,我也能把那丫头往地上摁。” 边上一个懒散趴在桌子上的女修噗嗤笑了出声,眼看众人均是一副“你又来了”的神色,女修大声清起了并不痒的嗓子:“咳,不是,我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面对着悬涧宗现任掌门施长青隐含威胁的眼神,她硬着头皮补充道:“额,你们都知道的,我喜欢发病,就当我在发病好了,对,发病呢。” 该怎么说呢?某些人面上装的不屑一顾,实际上一只手已经快摁不住那位天资极佳的小弟子了。为了维护师尊的脸面,他跟人家打架之前还得偷偷磕药,这么丢人的事情要是被她讲出来了…… 咳,还是别说了。 “哦哟,要开始测了,你们说会有几个天资出彩的好弟子?” “不一定,最近资源稀疏,连带着天赋出众的小弟子也没几个。” “我觉得那两个被小诗看上的人肯定有点东西……感觉是天才们之间的相互吸引?” “得了吧,就小诗那糟糕的灵应,哪次不出问题?” 这边聊开了,广场上的灵根也测开了。 让谢静淞稍感惊诧的是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仪式,测灵根的竟然只有一面半人高的镜子,架在台子上。只要将双手搭上去闭目冥想,灵根就会呈现在镜子里。 记录众人灵根的正是那根老竹竿……不是,正是那个出手将她和张蕴清捞起来的“好心人”。 在他的侧方还站了一个面容寡淡的女修,穿着一件灰白相间的道袍,用一把梳子简单束住了发。她的神色和眉眼一样寡淡,隐隐还能看出几分郁结在眼底的恹恹之色,看起来很像被赶上架的那只鸭。 因为来的迟,站的位置也靠后,一时间轮不到她们,谢静淞就问跟在她们身后的季诗一些有关灵根的问题。 修士必须要灵根,这点毋庸置疑,但灵根却并不能决定一个修士的生死。它只是修士吸收天地灵气的一个切口,所以如果测出来三灵根甚至四灵根也不要太灰心。 不过数量越多,受到的干扰就越强,走入道途也更加艰难,还是越少越好的,毕竟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意志如石。 谢静淞一边听着,一边注意着前面的动静。 她看见测过灵根的人在得知自己的灵根后,就可以拿到一个质地光滑的小玉牌。统一的半个巴掌那么大,颜色却不一。 粗略扫过去,至少有五种颜色。 不指望季诗主动发现她的疑惑,谢静淞想了想,问道:“他们手上拿的牌子是什么?” 季诗顺着瞄了一眼:“那是临时弟子牌,根据目前的资质发放的,有了这个就可以暂时出入我们的外门,等接受完了属于这个等级的考核之后,就可以依据考核情况正式加入悬涧宗了。” 考考考,怎么修真界也要考考考,她又不是鸡鸭猪牛。 不过假如那扇门是过滤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关,那么临时弟子牌与之后的考核大概是过滤与排序的第二关了。 谢静淞这么想着,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将话题引向别处:“话说你是什么灵根?” 季诗拍了拍怀里貌不惊人的剑:“我是单金灵根,利走刀兵这一路……当初入剑道是因为我的剑‘鹤风’选择了我。” 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缕极浅的哀伤略过她垂下来的眼睛,让她整个人都被这层悲哀的神色蒙住了。 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正准备上去问问怎么了的张蕴清被靠谱的成年女性谢静淞拉了回来,顺带着吃了一记胳膊肘攻击。 一看就是人家想起伤心事了,没熟到那份上不建议瞎掺和,万一不小心踩到痛点了当场拔剑把你揍一顿都是有可能的。 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被揍哭了都找不回场子。 好在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季诗就收敛住了,她探头数了数前面排着的人,发出了期待极了的声音:“我觉得你们两个肯定是单灵根!” 张蕴清眨眨眼:“承你吉言!” 谢静淞却沉默了。 “说得好,”她最后艰涩开口道,“下次不要再说了。” 她被该死的强力flag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