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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开戏 (第1/1页)
“不过小女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女人台上道。 “千金易得,知己难寻。” “票观后再收。” “几位客官若是能回答的上小女子三个问题,小女子便不再收票。” “会答对一个问题,客官就可以向我问一个问题。” “少答对一个问题,小女子就吃一口客官的元神。” “三口,小女子小点口吃,以三位的修为估计还能挺到第三口呢。” 那血痕之中伸出一条卷曲长舌,舔了舔整条肉封,些许涎水滴落了下来,那女人双颊竟些许微红,忙用水袖挡了一挡,若是放在正常女性身上还称得上万种风情,可在如今这个脸上只有一天裂到嘴角的**的女子脸上出现,那就只剩怪异的惊悚感了。 虽然这三句话是对着三人说的,女子的脸也是朝向三人而不是他,但郝然能察觉的道,那女子幽光下的眼睛是紧盯着他的。 毕竟不难分析,一开始紫鞋纸人说的是活人肉做票,而且也搜了他们的身,摆明了本来的规矩就是肉身为票。 可他进来以后,突然规矩就转变为了元神为票,且要吃三口,殷计殷甲修为还不如殷持政,元神成型都不可能,拥有如此阵仗的怪物怎么可能看的上。 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她看见我了。郝然心道,这女鬼估计能看见元神强度,所以才突然改变规则。 又是冲着我来的吗,郝然心中叹气,早知如此,他就不冲进来了,跟殷家决生死都比被这种家伙考教不熟悉的领域好,前者搏一搏还有一线生机,后者基本等于等死。 “我说拒绝,可以吗?”郝然咧嘴一笑道。 台上女子将咧到耳垂的血痕放下,不发一言,空间之中隐隐有些东西仿佛立即将要降临。 紫鞋纸人瞬息出现郝然面前,收拳侧腹,即刻出拳,拳声带着破空之音轰击刹那郝然腹部,拳若流星撞击般迅猛,将郝然一口鲜血击了出来,鲜血喷撒在地面之上,溅出朵朵血斑,于墨玉之上好似朵朵红梅绽放,居然还有些许意境。 女子自是爱美之人,看到血梅绽放,嘴角又再次咧回耳垂,空间之中那即将降临之物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总管,不可对客官动粗”女子娇嗔道,“不过你这血梅拳越发精深了嘛,打出来的血梅越来越好看了呢。” “多谢娘娘夸奖。”紫鞋纸人急忙弯腰鞠躬,鞠的急了全身纸片呼啦作响。 “这位客官,虽然咱是讲道理的人,”女子看向吐着血沫的郝然,“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你来了咱的梨园,就得守咱的规矩。”女子带着笑意回答,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好,”郝然强忍腹痛咧嘴一笑,“那拥有如此天地的娘娘大人,不可能在游戏中玩着小手段吧。” “比如说,”郝然吐了一口血沫。 “明明答对了却说没答对之类的,亦或者一个问题多个答案。”郝然看向娘娘。 “娘娘这等地位,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吧?” 郝然猛的抬头,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娘娘幽光脸庞双眼的位置,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有什么资格同娘娘讨价还价?!!”紫鞋纸人声音终于带上情感,蓦然一拳再度轰击郝然腹部,将郝然背部脊梁都打的凸了出来!一口鲜血再度喷射,于地上再开朵朵梅花。 郝然却连惨叫都未惨叫,猛的转头,一口血沫吐在纸人脸上,紫鞋纸人被吐的一愣,鲜血都于他的纸脸上侵染开来,他完全没料到这修为地位的狂徒敢这么干! 郝然大骂道:“这种规矩都不遵守还玩什么知己难寻的把戏?!还不如直接把我们几个吞了得了!” “反正都特么是死,不呸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口我死都不瞑目!” “我问你!”郝然转头双目赤红紧盯台上那蓝衣花旦,“能还是不能?!要不能就别搞着个弯弯绕绕的直接杀了我!” “堂堂娘娘连公平都不敢打包票,你是哪里的娘娘?!” “野庙小坟的娘娘!?” “你!!!”紫鞋纸人瓜皮小帽都被纸片头发顶了起来,“胆敢如此……”,紫光已然氤氲纸拳上,这是打算就此要了郝然的命! “总管。” 娇柔声音幽幽于空旷宫殿响起。 “娘娘我在。”紫鞋纸人连忙收手回身,朝台上花旦深鞠一躬。 “不是说了嘛,”娘娘的声音带上些许慵懒,仿佛郝然刚才的怒骂质问不存在,“对客官不可动粗。” “是,是。”紫鞋纸人连连回答。 “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娘娘说道,但是话音逐渐发冷。 “那就试试这位客官,能不能回答的上咱的问题了。”她脸上可怖血痕放平,声音已经带上阴冷之意了。 殷计殷甲脖子上的坚冰已经融化,两人侧颈看向郝然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怜悯。 “娘娘,”殷计突然道,“我二人可同人此人不同,我主仆二人可从始至终相信娘娘。” “哦?”娘娘血痕勾勒出一丝笑意,看向殷计,“那可多谢公子相信小女子了。” “不敢当不敢当,”殷计面对眼前这诡异怪物强挤出几分笑容,“还望娘娘一会对我主仆二人的外行回答多多包涵。” “呵呵,”娘娘被殷计诚实逗笑了,抬起水袖捂着那巨大血痕娇笑了两声,“那就要看两位的回答如何了,小女子对知己向来大方呢。” “那便就此说定了,”那娘娘又面朝郝然看了一眼,“那戏就要开唱了。” 话音一落,整个宫殿之中光源全部熄灭,顿时全场陷入无边黑暗。 梆子声锣声鼓声唢呐声一同响起,回荡宫殿之中,起初似朝阳初生,可随着唢呐独奏,声声朝悲,郝然瞥向那紫鞋纸人,那纸人脸上竟然现出点点泪痕,再看殷计殷甲二人,居然也强挤出几滴泪水。 “没骨气的东西。”郝然腹诽道,此时唢呐转为鼓点,一座背影雕像被推了上来,穿着霸王的行头,可仅有背影。 除了这仅有的古怪以外,其余的演员都是些不同扮相的纸人,反而在当下的场合里不算奇怪了,再然后,一道光束打在舞台中央,在众乐器声的合奏簇拥下,那娘娘再度登场了。 她开口,清丽动人。 她起舞,翩若惊鸿。 她舞剑,霜影交错之中暗蕴道韵,若不是时间不长,郝然似乎能从中看出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