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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玄甲索命 (第1/3页)
岳阳万里外,两千玄甲铁骑策马狂奔。 城东纯阳,八千弟子,于主殿外广场之上,静候。 七星西楼第一层,围坐百人,窃窃私语。上首的七位老道,愁眉不展。 “咳咳…” 一位智者打扮的老朽轻咳。 “夏寻非我七星弟子,此事我们无需担责。如若尹正来要人,我们给便是了”老朽说道。 屋内绝大多数人,闻言点头,表示认同。上首七人不做声… 老朽继续说道:“此子绝非祥物!非我院弟子,入院半月便差点毁我七星根基灵脉。今又私用镇院圣器,残杀三人,引致大祸!” “为了一个外人,自损千年基业,不值得啊!”一位稍微年长的教习说道。 七人仍无话,下方百人,陆续有人起身开口劝道。 “而且,只是一个出窍境。纵身怀通天谋略,也不合我们七星道统呀” “即便他和夏氏几位天才有血脉亲情,我们也不能拿七星院内四千子弟的性命做赌注啊!……” “尹正手谕已经调出半日,不出多时玄甲铁骑便会驱入岳阳…” “……” 无论这些智者教习如何劝说,上首的七人仍不理不顾。 玉衡院,凉亭之下。 夏侯苦瓜一样的脸色,看着远处楼阁内正在读书的娃娃们。墨闲冰冷地坐在石凳上。而夏寻则在亭外,卷起裤子,把双脚泡在溪水中。 晴朗的天空,配上朗朗读书声,原是很雅致的一幅画卷。但在此刻,再好的画卷也挡不住那块风雨欲来的乌云。 “想到了吗?”向来冷静的墨闲,出奇地沉不住气,首先问道。 冬日的溪水冷彻刺骨,把夏寻的双脚冻得苍白无色。他勺起清水敷在脸上,冷冷地说道:“踏入经楼的那一天起,我便入局了” 他用手轻轻搓洗自己脸颊:“现在那人正拿剑,在逼着我们往前走…” “谁?” “不知道” 墨闲犹疑地看着夏寻“有头绪?” “那人藏得很深,谋算一道的造诣不在我之下…” “这也叫头绪?”夏侯微怒急道。 夏寻不好意思地刮了刮鼻梁:“真的藏得很深。” “但,应该就是藏在当年立下誓约的那些人里,这点无疑。” “因为,他现在逼我们走的这条路,终点就是院毁人亡…” “或毁去当年那一纸誓约…” 水流熙熙,冰冷凄凄。 一语言罢,听者两人脸色聚变… 夏寻的话语很是模糊,但是其余两人,依旧能听懂。夏寻所指,是那件被世人刻意遗忘的往事。事情的关联因果,已经远不是他们这个层次所能左右的了… 而,以踏雪时,夏寻所展现的谋略造诣。在整个七星院内,恐怕已经无人能及其项背。连他都这么说,那事情已经相当危急了。 “能不能不走这条路?”夏侯问道。 “把我人头挂在东门大街” “……” 场间三人顿时无话。 只因夏寻给出的这个答案,在七星院内是不可能成立的。先不说夏侯两人不同意,现在正在西楼的七位院长,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此时两人才恍然明悟到夏寻刚才说的“被人用剑逼着走”这话的真正含义。 那把剑,便是夏寻的命… 无话许久… “你说,我们做。” 墨闲冰冷说道,这也代表着他对夏寻的信任。 既然已经入局了,那必然是让善谋者执子,善战者掠阵。 夏寻抽起泡得苍白的双腿,认真放下裤腿 “不急,先陪他走上一步,看看再说。” “会不会是问天山顶那位?” “……” “不确定,但很快就知道了…” “……” 朗朗读书声,停歇。 楼阁内的娃娃,如放风的鸭群,屁颠屁颠跑出。 “寻哥哥你看、你看!”西瓜拿着新发的炼器小玩意,嚷嚷着。 “厉害厉害…”夏寻走过去,温柔地附和着,完全没了先前那副冰冷淡定的模样。 娃娃还小,七星院的教习不会把一些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讲予知晓的。天大的事情,也会有高个的顶着,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所以,此刻的七星院,还能笑得如此开怀的,便只剩下这群娃娃了。 岳阳城东, 七星院外不远处的一间小酒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