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章 春秋多少年 (第2/2页)
黄裳儿笑的颠三倒四合不拢嘴。 灯楼内氛围难得舒缓,老相师笑道:“相逢即是缘。巧合也好偶然也罢,老道云游四方为的是结善缘,不结恶缘,对公子亦不敢有敌意。” 陈丹青颇为赞同的点头。 苏寒山解释说道:“晚辈只是随口一问,别无他意。” 通过两个问题,愈发证明苏寒山心中猜想。 这位老相师绝非普通江湖术士靠着一张嘴坑蒙拐骗,从他两答之中,苏寒山至少可以断定一件事。 此人乃至这对师徒,定然与苏唐局中人脱不了干系,甚至极有可能就是执子人手里的一颗子,或黑或白。 解除心中疑虑后,苏寒山这才有所放下芥蒂,问了一个站在苏唐九皇子角度最该关心的问题。 “寒山第八问想请教前辈……” “春秋当兴多少年?” 一直以旁听者的身份陪着诸位贵客的陈丹青终于听到感兴趣的话题,挺起背看着老相师。 老相师南怀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苏寒山此问与李天下问岁看似相同,又极为讲究。 因为这是个敏感的话题,涉及到春秋五国之间默认维持的某种平衡。稍有不慎,引发春秋战乱也不是不可能。 倒不是苏寒山有意刁难,他确实想听一听此人对当前春秋局势的见解。 于是在希冀目光里,老相师南怀子沉思了片刻。 无论正面或侧面,他都没有直接回答苏寒山的疑问。却反而开始侃侃而谈,说起了三百年战国史…… 这一说,便是整整一个时辰的长篇大论。 起初苏寒山与院主陈丹青颇有兴致,以为是真知灼见,可半个时辰下来,老相师似乎仍没有涉及主题,不免让人焦急。 便是黄裳儿,也如听天书般沉沉欲睡,小脑袋可劲的点着。 苏寒山心有不忍,便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黄裳儿秦舞阳也不知做了什么梦,时不时犯傻地笑着。 ……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色已然近子时。 院主珍藏的海底珍珠在老相师滔滔不绝里彻底败了个光,肉疼的陈丹青哪里还有兴致听这书中不知看了多少遍枯燥无味的战国史。 看了看时辰,趁着老相师中途停顿歇息,陈丹青打断道:“天色已晚,我看大家也都疲惫,不若明日再续八问,几位觉得如何?” 老相师略带歉意呵呵笑了笑。 似乎才意识到兴起之后已连绵不绝说了一个多时辰,关键还未曾解答苏寒山八问:“老道失态了。” 苏寒山苦笑:“前辈言重。着实是晚辈沿途赶路,太过疲惫。” 跛脚道童搀扶着南怀子起身,并抱起那一直搁置桌面的黑色长匣子,递于苏寒山。 老相师说道:“春秋当兴多少年,老道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不过,这幅画里应该会有公子所要的答案。” 苏寒山轻轻扶起睡得正香甜的黄裳儿。而后温柔地将其背起,声恐惊醒。 看着跛脚道童递来的黑色画匣,苏寒山想着:“难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画匣里究竟藏着什么?真的只是一副画?” 苏寒山一手接过画匣,一手背着黄裳儿:“如此便多谢前辈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