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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田啬夫 (第2/3页)
一定是否定的,因而牟打算给这个有些不同寻常的士伍鹏一个辩解的机会。 张鹏俯首,声音洪亮而又不显桀骜:“回上吏,某正是士伍鹏!” “好一个‘牛壮则田事利,牛惫则田事疲’,这是你想的?”牟问道。 “是!”张鹏答道:“不敢欺瞒上吏,小子日夜饲牛,尝与牛同寝食。遂心中偶有所得,方才脱口而出,让上吏见笑了。” 牟闻言,眼睛渐渐亮了,他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小士伍,谈吐竟能如此清晰,不由又多了几分好感。 就在这时,邋遢的士伍狗凑到田啬夫牟的身边,张口露出两排大黄牙,谄媚道:“上吏,他就是那擅改饲牛之法的士伍鹏,您可要严惩于他。” 牟眼中露出一丝嫌弃,用手掩鼻喝道:“休要聒噪,本吏行事,哪里有尔说话的份?” 此言一出,牟身后的两员小吏便上前将士伍狗拉开。 士伍狗没想到自己会遭呵斥,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挣扎。 牟转过身,威严的对鹏道:“士伍鹏,今有同里士伍狗相告,言汝擅改饲牛之法害牛,汝既为丰牛里之饲牛者,当如实回答,可否有此事?” “你这人好不晓得道理,明明是那不当人子的家伙诬告吾之大兄!”硕在一旁早就按奈不住,跳将出来,大声道。 “硕,切不可对上吏无礼!”鹏赶忙拉住欲要上前理论一番的硕,这小子年轻气盛,虽是一心维护自己,但鲁莽却常常坏事。 张鹏开口道:“愚弟乃是乡野粗鄙之徒,虽不晓得尊卑之教,眼见吾遭人诬告,才出言不逊,上吏切勿动怒。” 田啬夫牟紧皱着眉头,道:“士伍鹏,汝且回答本吏所问。” 张鹏附身道:“敢叫上吏知晓,士伍狗所告,是也不是。” “哦?”牟问疑问道:“此言何解?” 张鹏拱了拱手,接着道:“士伍狗所告小子擅改饲牛之法,为是;害牛,为不是!” “毋要狡辩!”士伍狗又跳了出来,叫道:“田啬夫,这小子既已承认擅改饲牛之法,就当安律论罪,休要听他胡言乱语!” “住口!”牟斥责道:“二三子,且将这屡次干扰本吏问事的浪荡子羁押,稍后交与乡中亭长,且治他一个‘将阳’罪!” “将阳罪”其实就是游荡罪,秦国人人都要为耕战的国策服务,游手好闲之徒,会被强制劳改。 “诺!”两名小吏领命,扯出收在腰间的长绳,三下两下就把士伍狗捆了个结实,那厮还要喊叫,其中一员小吏直接用不知从哪里撕下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硕见状,非但不怕,反而拍手称快:“上吏真是英明,这厮早就该惩治!” 张鹏担心硕再说什么话打乱计划,抢过话头道:“上吏明察,鹏非是害牛,而是利牛。” “好一个利牛!”田啬夫牟抚须道:“吾倒是要听听,利在何处?” 张鹏闻言,顿时就把早已经在心中过了几遍的说辞搬了出来,流利地道:“鹏尝与牛同寝食,发现牛与人竟有相同之处······” 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这世上倒是第一次有人说牛和人有相同点呢! “接着说!”牟也被此论断吸引了。 “小子曾闻,县中祭祀大礼时以牛为牺牲,尝有牛面临刀斧而流泪,此时曾引为一时奇谈,不知然否?” “然也,确有此事。当日本吏便在场目睹。”牟说到次处,似有所悟,可片刻又质疑道:“仅此一例,当不足以说明牛与人同。” “上吏所言无差。”张鹏先是赞同一声,但转而又道:“可小子日夜同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