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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悲伤的庚员外 (第2/3页)
,发髻上插一枝翠玉的发簪,细腻的肌肤衬着精巧端庄的五官,容颜妩媚、身姿婀娜,虽是一介商人妇,风姿韵味却极是不凡,庚员外还真是好艳福。 孙夫人搀起烂醉如泥的庚员外,交给两个家人,嘱咐道:“扶回去好生服侍着,喂些醒酒汤。” 两个家丁答应着,架了员外往后宅走,男主人离去,厅中只剩下夏浔和女主人,见此情况,夏浔忙也起身告辞:“嫂夫人,都是小弟的罪过,庚兄刚刚回府,就让小弟灌了个酩酊大醉,实在是抱歉之至,还请嫂嫂恕过,天色将晚,小弟也该回去了,嫂嫂,告辞。” “慢着!” 孙夫人侧身跨出一步,堪堪堵在他的身前,那饱满双峰几乎顶在夏浔身上,迫得他不得不退了一大步,才避开那对凶器。 孙夫人向他盈盈一瞥,眼波透出狐一般的媚丽,那贝齿轻轻噬着红唇,似笑非笑地道:“那死鬼醉了,可不正遂了你的心意么,这里又没旁人,你还装的什么佯儿?” “呃?嫂嫂你……” “去你的。” 孙夫人娇啐,媚眼儿儿一丢,甜腻腻地道:“你这冤家,坏透了,人家假其名贴邀你前来时,你不知道跑到哪儿去风流快活,偏要选他在家时才来,你就这般喜欢让他做个活王八么?” 夏浔冷汗直冒,吃吃地道:“嫂嫂……你……你……” “还叫人家嫂嫂!” 孙夫人软绵绵地欺进他的怀里,一双分外圆润妖冶的纤纤玉手轻轻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胸上,羞答答地道:“你就喜欢叫人家嫂嫂,可人家偏喜欢你叫人家的闺名儿。” 她仰起春意迷离的俏脸,柔声呢喃道:“你唤人家莲儿的时候,人家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仿佛我的身子,我的心,全都给了你,全都属于你……” 夏浔的手搭在那对鼓腾腾的玉峰上,只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毁了毁了,祸事来了!” ※※※※※※※※※※※※※※※※※※※※※※※※※※ 跛足家仆头前引路,两个家丁半架半抱着瘫软如泥的庚员外,到了后宅往榻上一放,一个家丁擦着汗笑道:“黎叔,要不要给员外喂些醒酒汤啊。” “滚你妈的!” 那叫大隐的跛足人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黎大隐知道这家丁也只是在调侃罢了,杨公子与孙夫人之间的情事,旁人不知道,孙家后宅里不知道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大家只瞒着员外、庚翁和小小姐几个人罢了。夫人吩咐喂醒酒汤只是一句场面话,谁会当真? 淡淡地看了眼庚员外,黎大隐冷冷地道:“让这废物睡去吧,不用管他。” 孙府上下拿庚员外当回事儿的下人并不多,就算面上恭驯的,心中也满是轻蔑,黎大隐是孙夫人的心腹,如果不是在外人面前,庚员外甚至不敢使唤他,当然不把庚员外放在眼里。 几个人离开房间,本来呼呼大睡的庚员外却忽然张开了眼睛,怅怅望着屋顶承尘半晌,两行浊泪忽然沿着眼角缓缓地淌了下来…… 他本是官宦人家子弟,他的父亲是应天府龙江卫的仓大使,正九品的官员,主管仓储军粮,官虽不大,油水不少,家境本来殷厚富裕,那时,他风华正茂,还考中了诸生,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因为大肆贪污盗卖军粮,他爹案子发了,被朝廷严刑重处,挑断脚筋,剔去膝盖,还在脸上烙下了罪囚的印记。因为军民匠灶都是世袭职业,他爹虽受严惩,却仍是军籍,只不过由仓大使贬成了看管仓粮收支的门子。可他爹受此严惩,居然拖着行动不便的身子继续偷粮,结果被一位刚刚上任的仓官给发现了。 这时庚父已是个小小的仓房皂隶,因为权柄有限,所以盗粮的数量极少,本无须上达天听,只须打一顿板子也就了事,但是因为他有前科在身,所以耳报神一般的锦衣卫便把此案禀报了天子。朱元璋听闻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对左右大臣们怒不可遏地道:“朕知道,你们背后都谴责朕用刑至酷,朕用酷刑,本为警示世人,禁绝贪官,惠于百姓。可是你们看,朕用如此酷刑,此人肢体残坏,形非命存,恶犹不已,仍卖官粮。人心不足,如此凶顽,朕还有什么好办法才能根治呢?” 如果不贪